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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建海更加的随意，斜靠在座椅上，二郎腿高高架起，用居高临下的眼神，俯视着江卓，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姿态。
“你要喝茶？”江卓眸光锁定张华春，突兀的问了一句。
“真是混账！怎么跟张老师说话呢？注意你的态度，让你倒茶就倒茶，何须多问？”于建海冷声呵斥道。
江卓斜睨于建海一眼，并未多说什么，当真倒了一杯茶，单手递了过去。
尽管这个态度，仍旧非常不尊敬，但看到江卓服软，张华春的态度缓和了许多，伸手接过了茶杯。
他盯着茶水，吹着上面的浮沫，漫不经心的问道，“你是哪一届的毕业生？我怎么好像对你印象不深？”
江卓一言不发，居高临下的细细打量着张华春。
“嘿！张老师问你话，你是聋了还是哑了，不会说话了是吧？”于建海气不打一处来，上蹿下跳，嚷嚷不断。
江卓不予理会，语气平静的回复道，“第十一届，张老师贵人多忘事，不记得我这种小角色，也实属正常。”
“十一届？不对啊，那一届的毕业生，我基本上全都认识，根本没有你啊！”张华春思索了一下，再次抬起视线，上上下下审视江卓。
在他的记忆力，还真没有关于江卓的印象。
尽管刚开始觉得江卓有点眼熟，现在反而感觉到异常的陌生。
“我没有参加毕业生典礼，张老师自然不会认得我。”江卓似笑非笑，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华春。
“什么？！”
一句话，惊得张华春双手猛的一哆嗦，手中滚烫的热茶，溅射在手背上，让他差点抓不稳茶杯
没有参加毕业生典礼？
帝都军校开校以来，没有哪个毕业生，敢不参加毕业生典礼！
不参加毕业生典礼，能拿得到帝都军校的毕业证书吗？
在他的印象里，帝都军校的历史上，没参加哗然一片。
特别是，刚才还在说话的于建海，更是瞪大了眼睛，露出难以置信之色。
任他想破脑袋，也根本想不明白，张华春身为帝都军校的导师，为什么要跟一个毕业生鞠躬行礼道歉？
别说他，就算是张三千，也是目瞪口呆，哪怕亲眼目睹这一切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张老师，你怎么……”于建海还想挽救一下。
张华春转过头来，声色俱厉的喝道，“给我闭嘴！要不是你这个混蛋，一直在这里挑拨是非，我怎么可能跟江老师关系闹得这么僵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于建海吓了一跳，张口结舌，面容苦涩万分。
这下好了，偷鸡不成蚀把米！
没有讨好张华春，反而得罪了张华春。
“还坐在那里干什么？赶紧滚过来，给江老师赔礼道歉！”张华春怒斥道。
于建海浑身一激灵，连忙站起身来，诚惶诚恐的跑到江卓面前，深深拜下，战战兢兢道，“江老师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得罪了您，还请您大人大量，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江卓淡然自若，置之不理。
现场的气氛，变得尴尬了许多。
于建海叫苦不迭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早知道这样的话，他怎么会自作主张的去讨好张华春？
不淌这趟浑水，不就没这些事了吗？
现在想要乞求江卓的原谅，未免有些为时已晚？
张华春偷瞄了江卓一眼，脸色一变再变，小心翼翼的问道，“江老师，张某还有一些事情不明。”
“讲。”
“您在帝都军校，是不是还有别的荣誉？当初不来参加毕业生典礼的原因，是……”
“我在打仗。”江卓风轻云淡，吐出四个字。
听到这个回答，张华春战战兢兢的内心里，仿佛巨石落地。
眼前这位，毫无疑问，正是护国战神江卓本人！
如若不是江卓，又怎么可能，由帝都军校校长亲自递出简历？
也只有江卓，才有这样的待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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