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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她直接用衣服将自己给裹成了一个厚重的球。
不冷了。
扶子春有些生疏地拽着马匹，双腿夹紧马腹，低声呵：“驾——”
随即，马蹄快速踩过满地还未来得及全部消融的霜色，很快就消失在了漫漫的长路上
……
陈清怡坐了一晚上，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却还没见顾渊鸷起来，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：“主子这段时间身体一直都挺孱弱的，却也一直都按时起床来吃一日三餐的，今天这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起？很怪，该不会是昨天主子心情不好没吃多少东西，所以晕过去了吧？”
其余的人听到陈清怡这般话，也都慌了神：“哎哟，不至于吧？”
众人去敲门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下等不及了，干脆就直接齐心协力，选择暴力地破门而入。
“主子！”
看清温室瘫软在地昏迷不醒的顾渊鸷时，陈清怡首先变了脸色，她慌张地跑过去，看顾渊鸷额间有很明显的肿胀伤口，伤口处的血甚至也已经顺着流到了旁边的银杏树旁。
陈清怡急忙去掐顾渊鸷的人中，顾渊鸷面色痛苦，却也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，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，看到是陈清怡时，眼底似乎涌现着几分自嘲的失落。
“主子您没事吧？我这就去叫大夫——”
“别。”顾渊鸷嘶哑着嗓音拦住陈清怡，他很轻地问：“你是替她，来找我的吗？”
这个“她”是谁，明显是不言而喻。
陈清怡卡壳一瞬。
“她”昨天晚上就已经走啦。
可是对着顾渊鸷这般脆弱的眼神，陈清怡不敢说实话，只能弱弱地表示说：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让她过来，给我诊病吧。”顾渊鸷唇角噙着一点若隐若现的笑，说是自嘲也像是释怀，“你跟她说，只要她能给我治好伤，我就同意她的条件。”
陈清怡：“……”
嘶。
这种时候，她能去哪里找扶子春啊？
用扶子春的脚程来计算的话，她现在最起码都能跑到附近城镇了吧？说不准都已经找到秦衍，两个人破镜重圆，抱在一起恩恩爱爱诉说过往浓烈的爱意了呢。
真要命。
更要命的是，原来昨天陈清怡之所以敲门捶门半晌没得到回应，并非是顾渊鸷不想管跟扶子春相关的事情，而是顾渊鸷摔倒磕碰住脑袋从而昏迷了。
“主子，您不知道，其实扶姑娘她……”在陈清怡还在犹豫纠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，旁边守夜的下人已经这般复杂着轻叹开口了，好在陈清怡立刻回神，抢过话来说：
“是，扶姑娘听说主子您最近身体孱弱，说她还有几株特别好的草药，最能滋补教养身体了，昨天就去拿了，所以扶姑娘现在不在咱们青梅山庄。”
顾渊鸷面色上有短暂的茫然，他轻声问：“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？”
“……这，最快也得两三天才能返程吧。”陈清怡讪讪。
“好。”顾渊鸷闭上眼睛，“那我就在这里，等她回来。”
就像很多年前那样，他守在古刹里，日复一日地看着那棵银杏树有没有被他的诚心诚意给打动。
那么多年他都凑过来了。
区区两三天。
算什么？
……
陈清怡从房间里出来后，焦头烂额地警告围聚在旁边的人，“你们别露馅。”
“可是扶姑娘她会回来吗？”
“我会去找她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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