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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与安没曾注意到扶子春一闪而逝的异常，还觉得有意思：“怎么？你这是知道我要来，特意带着我的小外甥来此迎接欢迎我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啊。”扶子春很快收拾了情绪，“我原本是不知道哥哥你要来的，但我腹中的孩子却一直催促着我赶快出门，结果一出门就碰到哥哥了。”
“那还真是巧。”徐与安欣喜上前摸了摸扶子春隆起的小腹，“孩子平日里可还乖巧？是不是经常踢你？”
“没有。”秦衍不动声色地上前揽抱住扶子春的肩，隔绝了徐与安亲昵的动作，“我们的孩子特别乖巧，根本不舍得折腾夫人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扶子春只能勉强地勾起唇角：“真的。”
……
几人落座，扶子春端着小碗喝着藕粉糯米羹，听着秦衍和徐与安在旁商议关于和平条约续订的事情，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距离长瀛女帝约定的时间竟然马上就到了，就在后天。半个月的时间竟然稍纵即逝。
“咱们现下是不可能会找到上一任长瀛女帝了，所以接下来必须得狠狠中伤一下贤王的气焰。”
扶子春还在出神。
秦衍叫她好几声了，她才神游太虚回来。
“刚刚问我什么？”
“我刚才是在问你，今日去长秋宫找太后娘娘商议得如何了？太后娘娘可愿意和我们联手吗？”
“愿意。”扶子春立刻回神，凝重认真地解释，“太后娘娘愿意为了保护皇上而和我们联手，但是太后娘娘不想让贤王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秦衍啧道，“他毕竟也算是我的兄长，骨肉亲情尚在，若非他执着要觊觎皇位，危及到了家国安危，我也不愿意和他走到兄弟阋墙的这一步。”
扶子春点头，她相信秦衍这是真心话
即便是当初狂妄放肆的秦煜辰，秦衍都没曾对其动过杀心呢。
贤王更不会。
说到底，也是个可怜人。
“有太后娘娘帮忙牵制的话，制衡贤王的这件事倒的确能堪称是事半功倍了。”徐与安眉宇间的愁绪仍然不散，“只是贤王野心太盛，即便太后和我们合作了，恐怕贤王一时半会也并不会上钩，就算上钩了却也怕他会玩一出釜底抽薪，而不至于会断臂求生。”
秦衍眯起眼睛：“那就逼着他不得不断臂求生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每年太后都会在自己的寿辰宴隔日，去柳家省亲。到时候，贤王绝对不可能会放弃和太后的私下见面机会，他一定会偷偷前往的。”
偷偷前往。
徐与安若有所思。
贤王到底还顾忌着声誉，他再怎么猖獗也只是在皇宫里面，若是在皇城里，在柳家——他就绝对做不出这般招摇过市的事情来。
可他又放弃不下这般好的机会。
那他必定——
隐姓埋名偷偷前往。
既然偷偷前往了，那他身边所带的人也少，在柳家的时候他的戒备也就会被随之放低，甚至就算外界有什么变故，他也不会立刻就知道。
想要断他臂膀，这是最好的时机。
“只是到时候，就不得不麻烦夫人帮忙做几张人皮面具了。”秦衍这般跟徐与安说罢，转头温和地看向扶子春，却发现扶子春还在出神。
她手里的碗都倾斜了，碗里的羹汤都洒落一地。
她却还在神游太虚。
秦衍皱皱眉，急忙上前接住差点摔下来的碗，问：“累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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