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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？”扶子春反问，“秦衍没跟你说我是谁吗？”
“呃，算是说了吧。”
扶子春来了兴趣：“他怎么说的？”
怎么说的？
流风回想起秦衍回眸看向车厢时那丝毫不掩其冷傲嫌恶的脸，和烦不胜烦的话语：“她？她不过是占据了颜儿身体的孤魂野鬼罢了，以为自己跟颜儿同样来自异世界，就妄图也得到本王的爱？痴心妄想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。如果不是她还占据着颜儿的身体，本王早就……”
秦衍话虽然没说全，但流风却读懂了。
但流风也好奇：“什么叫孤魂野鬼？”
“成晴。”
“……”
流风恍然大悟。
所以现在就是车厢里的人的确就是他家王妃没有错，但是身体里的灵魂却不知道是王晴还是赵晴了。
“那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个灵魂给赶走？”流风好奇询问，“上次，成晴小姐好像是自愿离开，又请了三山寺的僧侣前来诵经超度才将其送走的。如果这次她不愿意的话，王爷，咱们又该怎么做才好？”
秦衍危险地眯起眼睛：“本王自然有办法，只是在行万全之策之前，绝对不能让她察觉丝毫端倪。”
“是！”
“所以，无论她做什么都要稳住她。”
“是！”
从回忆里完美抽身的流风：“……”
这该怎么跟眼前人形容呢。
费解。
“十三姑娘，王爷他……”
干嘛还要叫她十三？听着感觉很怪。
扶子春皱眉打断了流风的话：“秦衍难道没跟你说我就是你家王妃吗？”
“呃，说了。”
“那从今往后对我改个称呼。”
“……”
流风深呼吸。
不能惹。
要稳住她。
“但现在众所皆知王妃已经跟王爷和离去往了荥台，所以称呼姑娘王妃的话，可能会有些不妥。”
也有道理。
扶子春没再执着这个了，她在意识到流风可能接下来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后，就开始想办法甩掉他，终于——行至稍微偏僻些的宫殿前，她借口肚子不舒服，想去如厕。
流风脸都红成了番茄，什么事都能寸步不离，这种事他怎么能继续跟着？
“我……那我在外面等你？”
“麻烦流风统领了，我肚子疼得厉害，可能时间还要久一些。”
“没事。”
流风磕磕巴巴。
而扶子春在确定流风同手同脚等在远处后，就顺着旁边的矮墙翻过去，蹑手蹑脚地离开了。
一切都很完美。
除了……
扶子春看着因为翻墙姿势不完美，而导致于她好容易偷藏带进皇宫里的糖葫芦都染上了脏东西。
唉。
看看天色还早，不然她现在偷偷摸摸混迹到御膳房里做个冰糖葫芦出来？
好在扶子春会弄人皮面具，简单遮住了过分招摇的脸后，她假借宫人进了御膳房。
现在并非是饭点，扶子春就被当做随便哪个宫里出来的小宫女了。加之宫里经常有当值一半就饿肚子的宫女内官来这里摸索吃的，所以也没人很警惕：“饿了是吧？想找东西吃自己拿啊，别拿过贵的就行。”
扶子春看到了灶台旁边的冰糖。
翻箱倒柜，也找到了山楂。
齐全。
她两眼放光地开始折腾，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后，总算弄出来了一串。
旁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小宫女了，个个面露难色：“这黑不溜秋的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冰糖葫芦！”
“……看着就难吃。”
扶子春啧了声：“只是卖相不好，味道还是很不错的，不信你们尝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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