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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书网 > 国舅心头朱砂痣 > 第248章 国舅说脏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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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傍晚府衙前车水马龙,这太子和国舅宴饮啊,不上京城能有幸见到太子,这是何等荣幸?

    不论是太子还是国舅,抱上其中任意一条大腿,这今后的荣华富贵,享用不尽啊。

    许多人都冲着太子去的,可也有人铆足劲儿拿银子砸国舅。

    沈皇后生了三位皇子,长子被立为太子,还有泰王和安王呢?

    万一太子没能登顶成功,皇帝改立别人,最后无论是泰王还是安王,他舅依然是他舅啊!

    太子可以废,国舅不能倒。

    所以更多人对国舅爷十分地热络,一个个的卑躬屈膝的,抢着上前巴结。

    难得今日沈云州居然十分宽和,几乎是来者不拒,当然,谁也不可能不上银票就敢上前,都是带了厚厚的银票送来了。

    “国舅大人,小的敬您一杯,能见到国舅大人小的真是三生有幸,祖坟冒青烟啊!”

    “大人大人,小的来顺,宝旺斋的,今日得见国舅爷真是、真是死而无憾呐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大人——”

    沈云州难得笑得十分无害,让人如沐吹风,他这样的人,若是想让你觉得平易近人,自然很容易,只要稍微不绷着脸。

    便能让人感激涕零了。

    推杯换盏,丝竹并奏,酒酣耳热,酒兴正浓,场面十分热闹。

    沈云州居然自己满了一杯酒,站起身来朗声道:“今日大家能来,沈某十分开心,能认识大家,沈某也委实开心,大家喝个尽兴,这杯酒沈某敬在座诸位,愿日月山河永在,大曦江山永存!”

    “愿日月山河用在,大曦江山永存!”

    “愿日月山河用在,大曦江山永存!”……

    众人纷纷举杯,血脉沸腾,宋思弦在角落里听得,也热血沸腾,心道不愧是沈云州,用嘴就能将人给忽悠瘸了。

    寥寥数语就能让人跟打了鸡血似得。

    此等天赋——

    适合到现代的酒吧,打碟!

    热场子十分有一套。

    宋思弦越想越偷着乐,此时国舅说完,让了一步,太子起身讲话,身为储君,他一站起来,众人纷纷噤声,不敢造次。

    太子也仍是感谢诸位的到场,又讲了如今叛军十分猖狂,去岁南方发水,前年大曦干旱,朝廷委实很难……

    最后便是要在座各位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……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,沈云州已经出来如厕了。

    宋思弦猫在假山后听,探着脖子也没看到沈云州,正纳闷的时候,后脖颈一凉,一双手已经捏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沈云州双眸晶亮得犹如宝石,见到宋思弦的时候,甚至还笑了笑,月色下他一席紫袍暗纹流光,十分矜贵。

    宋思弦心念微动,刚想抬手拽着他领子亲上去,还没等抬手。

    就见矜贵的国舅大人已经侧身抱着一旁的大树,哇地一声,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听得他哇哇地吐,宋思弦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好笑,还以为他真的千杯不醉呢,原来在没人的时候,也是喝得跟个傻子似得,吐得跟个三孙子似得。

    宋思弦刚要递给他帕子,他摆了摆手,又低头哇地一声继续吐……

    便是真的仙人下凡,那呕吐物它也是酸臭的,熏人啊。

    宋思弦捂着鼻子,强忍着走了一步,拍了拍他后背。

    眼看着他又吐了出来,宋思弦又眼明手快赶紧后蹦了一步,好险,擦点吐她鞋上了。

    沈云州却已经扶着树干,弯腰缓缓挺直了,他眼睛眯了眯,宋思弦立刻又上前一步,将帕子给他。

    他冷着脸接了过来,擦了擦嘴角,艰难地站直身体,张嘴骂了句国骂。

    宋思弦:……

    “妈的。”沈云州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,喘息了两下,又要往席间去。

    宋思弦一时居然不知道沈云州此时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。

    就听席间太子在那继续说着,应该是有人给太子面子上了银票。

    太子十分激动,还有人哭穷。

    太子偏偏此时说了句:“孤也知道,今年收成不好,雨水太大,连年灾年,两淮才会生乱,孤决定,免去两淮三年赋税,不,五年!”

    “太子英明——”

    “太子贤德啊——”

    原本踉跄着的沈云州,忽然扶住了一旁的假山,稳住了自己的身体,他侧头问宋思弦:“他刚才说什么?”

    免赋税啊?宋思弦十分纳闷。

    因为其实历朝历代造反的原因都十分简单,无非是土地兼并,灾年庄稼颗粒无收,朝廷要赋税,交不起,百姓反……

    王朝被推翻,然后土地重新划分,土地再次又被勋贵垄断,百姓没了土地,吃不上饭,百姓反……

    宋思弦虽然不太懂政治,但是她偶尔也看看历史书,基本开国的皇帝都会免赋税,便是玩个三国杀,我斩,我杀,我再斩,我再杀,还有一张卡牌,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免除赋税,休养生息,基本是稳定民心的法子。

    宋思弦并不经常听太子和沈云州谈事,因为他们经常说人名,她都不认识,又怕听到什么机密。

    太子如今说免赋税,难倒不是跟国舅商议的结果吗?

    “我问你——”沈云州竖起食指,续点着宋思弦又点了点院子那头:“他、他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休养生息,哦不,是免除两淮,三年,哦不,五年赋税。”

    那头已经又是推杯换盏,太子也是来者不拒,想必今日收的银票很到位。

    脸上红到了脖子根。

    这头沈云州却脸色阴沉了下来,他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
    刚才还是脚站不稳的状态,此时忽然握起了拳,又捏了捏眉心。

    他后背渗出一身的汗。

    此时哪里还有醉意。

    宋思弦见他的样子,疑惑问道:“这,难倒不是你们商量好的?”

    沈云州闻言,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宋思弦。

    宋思弦便知,太子惹祸了,喝多了一时不小心把心底话给秃噜了出来。

    或许私下他们两人应该是商议过如何安抚,但是绝不是眼下的契机。

    果然,就见沈云州叹了口气,迈着步子再次往席间去,脚底一软,一个踉跄,扶住一旁的假山才没摔倒。

    于是,宋思弦听到犹如嫡仙下凡的国舅大人,再次骂了句脏话,妈的,不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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