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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书网 > 国舅心头朱砂痣 > 第176章 怀中是贱内,相貌粗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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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音刚落,就见两个梳着奇怪发型一高一矮的男人从林子里走来,两人往边上散开。

    一个浑身上下仿佛裹在黑套子里的小矮人出现了:“朋友远道而来,不知在下可是哪里得罪了你不成,要坏人好事。咳——”

    声音似个苍老的婆子。

    几乎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,沈云州就将宋思弦身下的斗篷给拉起来,盖住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宋思弦:……

    我是没脸见人了么?

    宋思弦心中虽是腹诽,却知道沈云州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所以她乖乖反抱住沈云州,一句话没说。

    沈云州一袭白衣,彬彬有礼道:“延江一带,景色怡然。山中风光俊秀,山不柔,水不魅,却独有一份肆意洒脱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偶然路过,一时间贪恋风景,耽搁了许久……若是有冒犯之处,还望见谅。”

    沈云州气质卓然,长相又极为俊美,客客气气地说着话,很难让人心生反感。

    那婆子冷哼了一声,瞥了沈云州两眼:“你是从何而来,怀中何人?”

    “京城人士,来延江找学生。怀中是贱内,相貌粗鄙,就不碍人眼了。”

    怀里的宋思弦听到相貌粗鄙,没好气地动手悄悄在他胸口拧了一下。

    你丑,你才丑!

    沈云州身子一僵,面色不变,脸上还吟着淡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长老,看起来的确不像是——”

    矮个男子一说话,被婆子打断: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她转头又看向沈云州道:“学生?你年纪轻轻,不知学生姓甚名甚,是哪位?老婆子在这延江住了许多年,兴许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姓段名嘉徐,字景行。去岁来信,说是已在延江就任,恰好路过便前来相叙。”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犹如晴日炸雷,将三人定在当场。

    “段嘉徐,段景行……那、那不是——”男子拽了拽老婆子袖子。

    延江官府的知州貌似就姓段。

    “官府中人。”

    老婆子自然也不是耳聋眼瞎之人,闻言脸色冷了许多:“呵,又是个朝廷的权贵走狗。滚——”

    她说着,抬手在石头上砸了一下。

    轰隆机扩声响,遮天辟日的树木颤动摇晃着,往边上挪了半丈。

    便将原本藏掩的路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沈云州气定神闲地抬手抱拳,道了句多谢,便驾着马,慢悠悠地往前前行。

    眼看着两伙人越来越近,将要擦身而过时。

    老婆子朝着手下男人使了个眼色,但见那人随手抓着一片树叶,朝着沈云州丢了过来——

    沈云州分明看到了,不躲不避,反而抬手从善如流将叶子给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笑问:“这叶子可是有什么稀奇之处么?”

    老婆子也不得不佩服沈云州的胆色。

    不论何时,不论什么情景,大大方方从从容容之人,总是比畏首畏尾,缩头缩脑的人要让人高看几眼。

    她甚至笑了笑,温声道:“不过是延江的待客风俗,见到相貌英俊之人,便赠送叶子,恭祝一路顺风。”

    沈云州再次礼貌微笑:“多谢,告辞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仍是不紧不慢地打马准备前行,拦路的男子侧身让开了路。

    沈云州甚至礼貌地朝他点头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再次慢慢地走,宋思弦被裹在斗篷里,闷得有些透不过气,手便不老实,往沈云州怀里摸去——

    却摸到后背汗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沈云州脸色此时有些苍白,可打马的速度仍是很慢,眼睛似乎还在留恋山水。

    直到身后不远处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,“你们是何人,为何要掳我们平头百姓,我们没钱——”

    杨丫的哭声也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直到这时,沈云州才稍微加快了马速,马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老杨听到马蹄声,侧头看着沈云州,刚想呼喊老弟,话到嘴边,却赶忙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明显眼前的人不好惹,自家的仇人就不要连累旁人了。

    他这才明白为何沈云州刚才告辞的如此匆忙。

    只是他的动作神情,如何能逃得过婆子的眼底,阿大阿二拉起他与杨丫的裤腿,朝着她摇头。

    “蛊虫已死,往生咒纹散。这世代诅咒破了。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老婆子手中拐杖重重捶地!

    忍不住顺着刚才老杨的方向看过去,这才后知后觉被人耍了,那解蛊之人定然在他怀里藏着。

    恨意袭来,她歇斯底里道:“追,将那人给我捉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
    几乎是听到老杨声音的一刹那,沈云州早已狠狠地抽着马,马儿嘶鸣一声,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将身后的山山水水很快甩了开来。

    婆子等人腿便是安上了轮子,也再追不上。

    “可恶!真是可恶!”老婆子气得狠狠地捶树。

    倒是被掳来的老杨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,“不就是蛊么,大不了你再给我下一次便是,不过大人的事别牵连孩子。”

    老婆子哼了一声:“再下一次?延江规矩你又不是不懂,便是有惊世杀父杀母之仇,蛊也只能下一次,不可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吐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阿大阿二赶忙过来搀扶她,却被她抬手止住:“去,给我查!我定要让这人血偿!”

    “长老不必担忧,刚才小的给他下了蛊,他跑不远!”

    宋思弦被罩在斗篷里,无法睁眼,马儿颠簸,将她晃得东倒西歪,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想要吐,抬手想要拉斗篷,这时沈云州终于将她头上的斗篷扯了下来。

    后头之人显然没追上来,宋思弦忍不住拉起沈云州的手。

    “刚才你接了什么东西?”她问道。

    沈云州将手递给宋思弦,“应该是被人下了蛊,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蛊。”

    宋思弦摸着他的手,又上上下下看了他半天,“我……我看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这扯不扯,不该解的,她手欠随手一戳,都给解了。

    这该给解的自家汉子,特喵的,她居然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沈云州道:“先去安全地方再说。”

    说着,朝着大路往前走,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发了出去。

    信号弹烟是白色的,宋思弦看得还挺新奇。

    就听身后马鸣声起。

    她回头一看,好家伙,居然是一群黑衣蒙面人,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这,这是你的人么?”

    沈云州仍旧是气定神闲,不过脸上终于苦笑了一下: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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